世界那么大,我想回家看看
M姑娘,是我见过最爱笑的姑娘,但也是最爱哭的姑娘,她能够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游走于全国各地,也能够一个人吃了睡睡了吃的宅上几个月,她说,外面的世界很大,但我只想回家。
她说,2005年,大学的第一个学期,那会儿还没有12306,学校亦未组织北站的火车票购买,再加上那个永远占线的95105105,我们不得不凌晨到火车站拍了一夜的队,最后买到了回家的站票,也算经历了“啤酒饮料矿泉水,鸡爪泡面火腿肠啦……来,小伙子,把脚收一下”的难忘岁月。
她说,2009年,大学毕业的第一年,因企业改革“被调整”的我,揣着一个月的工资加一个月的补贴,在别人都抢火车票的岁月里,我丢了工作,翻过高架,被途径工作城市的老爸灰溜溜的捎回来了家,从此开始了我漂泊的生活。[]
她说,2010年,从北京,到天津,在当年那个“全国第三增长极”的地方,对买到火车票没有奢望的我,竟然幸运的搭乘了一辆“黑车”,但是还好,更幸运的是只遇到了黑店,未曾遇到传说中的打劫,但从此,我对长途汽车有了莫名的排斥。
她说,但是,所幸,每年春节,我都在家中,都与父母一齐度过。
世界那么大,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家看看
H姑娘,是我以前的一个同事,与她相识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
原来,工作能够那么发奋;
原来,学习能够那么用功;
原来,生活能够那么艰辛;
原来,“变形记”中的贫困山区是那样的近在咫尺。
H姑娘,来自西南山区的她,是他们那个镇子走出来的第一个女大学生,背负着的不仅仅仅是一个家庭的期望,更是全族人,甚至全村人的期望。
自她大学毕业来到上海以后,日复一日在上海打拼的她,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只为省些回家的路费,能够多给还在读书的弟弟一点生活费,能够给一辈子没去过镇子的奶奶添置一些衣服,带去一些外面的吃食。
又几年过去了,虽仍然都在上海,但各自忙碌,也没有多少联系,但我知道她未曾停止发奋,发奋地工作,发奋地生活,坚信,生活早晚会给她一个拥抱,带给她应有的一切。
世界那么大,你想出去看看。
世界那么大,我想回家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