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落的回忆)最近一直在投简历,想试一试自己如果回国了将要面临什么?当梦想如陨石般撞击地球之后,会不会烟消云散。20多年以来,我很庆幸自己在做着喜欢的事情,纵然,这着实有些任性了。
今天早上看了,满满的眼泪,老妈子追随小伙子而去,爱情成为了绝唱。惟愿他们安乐。看着深山之处,我开始想念那个我曾经驻足过的山村。然而,最近在考虑公共政策和社会福利这个研究方向。也不得不产生这般的疑问:为什么那些贫困的孩子只能靠个体的慈善救济?政府在这些孩子心中又有着什么样的作用。不知哪位古人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个金饭碗还在激烈的被抢着,众考生们在啊啊嗷嗷的备战着考试,背着时事政治,却鲜有人去关注,嘿,还有娃娃没有学上呢。
驻守在山村的支教老师贫瘠赚足了旁观者的眼泪。更多的看客开始慷慨解囊了。诚然,这是善举,好事情。然而,如果一旦这个老师涨了点工资,或者得到了些额外的福利,看客们又擦干了眼泪,伸出了食指,开始指点着说,你作为支教老师,代课老师,应该是义务的,一心只为了教育这么光辉的事业。怎么可以拿钱呢?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了,亲爱的看客们,老师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知了,五斗米折腰了英雄汉,何况是凡人。但凡山村被曝了光,出了名,镁光灯照亮了山村,只不过是一瞬间的。那灯光就像不合格的某某牌灯泡,一亮就灭了。灭了灯的山村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黑暗里的山村依旧是那些人,啃着土豆,刨着黄土。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那些灯光幻化成了回忆,时不时会闪一下乡亲们的心。而这时候,政府在承担着怎样的角色?
作为一个不甚了解中国政治的孩童来说,实在是没有资格去评论一个国家的政府,尤其是这个国家还是自己的祖国。就像我在着手写一篇关于中国进口垃圾的论文,这要是被我那忠党爱国的爹爹知道肯定会生气地说,你应该多写一写我们伟大的中国,这才是爱国。何为爱国,我不知道定义,影影绰绰记得当年贴在教室前后的学生守则上有这个字眼。我的人生信条里只是做一个善良的人。
看到很多名人访谈中名人说,小时候倍有爱心,给希望小学捐了零花钱。有满载荣誉的某某支教老师,成了一代青年的楷模。然后有在国外街头穿汉服吹笛子的姑娘,成了众人膜拜的对象。有同学开玩笑说,嘿,姑娘,若是这般,你怎么没有出名?你也一毛一毛的攒了27块钱捐了,还拣过瓶子。三年前都开始在街头卖艺,还当过支教老师。想想,是,我是做过这些事情,而这些不过是自己的选择。我捐钱的27块钱或许并没有到孩子的手里,捐的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份良心。我卖艺,并没有以传播中华文化为己任的豪情,只不过是喜欢边赚点零花钱的同时,还能看到很多孩子的笑脸。我去支教,不过是在父母尚能提供物质支持的时候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若不是父母的支持,尚无经济来源的自己连张火车票都买不起,谈何支教。
镁光灯照亮的,就像是一个大舞台,演员们终究是要落幕的,而我们凡人终究是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家吃饭。被请到北戴河的老师回了村还是一盘土豆丝,还是要面临着多病的丈夫,贫瘠的家。看到某地要投资将爱情天梯打造成旅游景点,不禁有些愤怒,你凭什么去打扰他们安静,连去世的人都不放过,是何等的缺心少肝,残忍至极。侮辱的又何止是这六千级阶梯。
这个世界,可怕的不是得病,而是讳疾忌医。圣手扁鹊也回天乏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