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美女 翻开《金瓶梅》,妓女似乎是无所不在的。西门庆和朋友喝酒玩乐在妓院、过生日在妓院、谈生意也在妓院。喜庆时妓女甚至被请到家里来弹唱助兴。看来,娼妓在明朝社会生活中已经是寻常现象,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一种时尚风情。 事实上,明朝中叶,经过明初的休养生息之后,民间开始变得富裕,而妓女的增加,也就是其中的一个相随而生的现象。谢肇在《五杂俎》里,曾描写: 今时娼妓满布天下,其大都会之地,动以千百计。其它偏州僻邑往往有之。终日倚门卖笑,卖淫为活。生计至此,亦可怜矣。而京师教坊官收其税钱,谓之脂粉钱。隶郡县者,则为乐户…… 不但如此,嘉靖到崇桢年间,甚至有人举办各种“莲台仙会”之类的妓女选美大会,品评名妓,订定“花榜”,分列次第:女状元、榜眼、探花……热闹的情况一点也不逊于今日的选美或选秀。曾读过一篇文章,说是由于《明武宗检阅妓女致使娼价倍增》,可见当时风气之一斑。 为何同为“性工作者”,明代妓女会如此大受欢迎?其中肯定有一定缘故。笔者粗略看过一些资料史料后,发现果然存在不少因素。大致归纳起来,主要有三: 其一,花容月貌的外表。明末的秦淮河一派勾栏瓦肆,歌舞升平,笙歌彻夜的景象。其中青楼林立,尽是风尘女子的世界,俨然成为明代最为繁华的歌舞地。其中金陵八艳柳如是、李香君、卞玉京、郑妥娘、顾眉生、寇白门、陈圆圆、董小宛皆是秦淮河一带“绝色”。看来,美色不啻是吸引风流才子的首要条件。例如,欧阳修写的纤纤玉手:“玉指纤纤嫩剥葱”;白居易写眼睛:“回眸一笑百媚生”;写气味儿:“一枝红艳露凝香”;宋玉写身高:“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还有秦观,写得更诱惑:“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漫赢得青楼,薄幸名存。”(这里举例的未必都是明朝文人佳作),只是想就此说明问题罢了。 其二,厚资打造的装扮。俗话说,三分长相七分扮。衣着打扮得体,化妆恰到好处,不仅能给自己带来快乐和自信,也能给客户带来赏心悦目的感受。明朝妓女在这方面可谓是不惜气力不惜重金的。 以《金瓶梅》为例。 在《金瓶梅》第五十八回写到西门庆过生日,叫来了妓院新秀“郑爱月”,众妻妾们好奇地对她的评头论足时,透露了一些有趣的讯息:郑爱月身上不管是鞋子、头饰的款式都比西门庆的妻妾们时髦。 原来明代的妓女在许多方面都比家里的老婆有竞争力。这些竞争力不只表现在容貌、穿着上,更重要的,还表现在文化水平上。 其三,技艺超人的才情。明朝的妓女讲究色艺双绝,不光靠一张脸取悦于人,有好颜色还要有好才情,文学修养是极紧要的标准之一,只有书香的熏陶,才上得“芳谱”。因为古时许多文人逛青楼,重在调情,不在发生男女关系。而调情者,自然要双方旗鼓相当,才情处于伯仲之间,才能调出味道,调出“性”趣。 纵观中国历代娼风大盛时刻,无不是才子佳人欣赏与被欣赏的时代,李白、、、秦观、柳永等墨客骚人哪一个不是风月中人?吃花酒只是更增其一份潇洒飘逸,也许,面对红粉佳人的轻松,能让文人们找到更多的灵感与激情,试想,没有了,能有《桃花扇》?没有了琵琶女,又哪来的《琵琶行》? 以西门庆家为例:大老婆吴月娘虽然出身官宦,却不认识字。反观郑爱月,虽然出身妓院,但由于专业训练的缘故,她不但能够弹曲唱词,还能欣赏诗词。这不稀奇,明代很多妓女甚至能文能武,还能写诗跟客人唱和。 在这种大环境的影响下,明朝很多男人上妓院,与其说去发泄性欲,还不如说是去追逐“浪漫爱”。毕竟他们十几岁就成婚了,在拥有三妻四妾的情况下,“性”资源并不缺乏。反倒是这些男人娶老婆凭的是媒妁之言,很多人一生是不需要跟自己的老婆谈恋爱,也没有机会谈恋爱的。 因此,明朝男子一方面有“谈恋爱”的需求,另一方面妓女则在容貌、才艺、时尚流行上都提供了比家里的女人更好选择,难怪男人会对妓院趋之若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