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心的爱恋
话说去年春四月草长莺飞得撩人情思的季节里,有一位从內地甘肃来东部沿海城市打工的年轻女子,在这城市的一处溜冰场玩耍,看到一位正在溜冰的少年,不慎摔了一跤。女子內心天生的那种母性情节,让她赶上前去,将这少年挽扶了起来。
这年轻女子长有一付小巧玲珑的身材,皮肤白嫩白嫩的。虽然实际年龄己有32岁,但给人的感觉,也就刚刚20出头的样子。年轻女子来这所城市打工,己有不少年头了。但因为孤身在外,与异性交往的机会又少,家中人又很少关心她的终身大事,所以,至今还是单身一人。
这少年籍贯安徽,今年刚满16岁。因父母常年在这个城市里打工,荒芫于对他的抚养教肓,使他的学习成绩,始终成了班级里的倒数第一。到勉强混至初中毕业,他也再无心求学,便吵着要来这城市,象父母亲那样靠做农民工,来度他一生的时光。父母也随了他,安排他到汽修厂,从事一份学徒工的劳作。
少年刚来这城市,还没满一个月时间。今天趁休息天,便在溜冰场学溜冰。不慎摔倒了,却获得了一个年轻异性的挽扶。少年初见年轻女子那般地娇小觏丽,真当作遇见天人了。懵懂莫明的情怀,加上这个容易怀春的季节,使得少年兴奋不己。少男便与她不断攀谈,还买来饮料送给她喝,还讲许多笑话给她听。俩人混得很熟了,少男便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多时间,他俩频繁约见。公园里,街头上,电影院,小吃摊,都留下了他们快乐相处的身影。到半个月的时侯,他俩己经在外面租到了一间出租屋,出双成对地同居起来了。
对于这位年轻女子来说,32年的生命,是早就渴望有一份情恋,能滋润她的身体了。而溜冰场里的一挽,竟能挽往一个少年郎进入她的情恋天地,自然是额外惊喜,就迅速陶陶然地沉醉了。而对于这个16岁的少年郎来说,生命里突然多出了一个被他视为天人的丽人,能与他身心交媾在一起,让他动心的,恐怕只是一份有关色的渴慕,和有关性的癫恋痴贪而己。因为他自身并无多少对人生的真知灼见,更没想到过,爱一个人是需要负责与付出的。他不懂这些,他懵懂得很。所以,他有女朋友了,和女朋友租房同居了,却不敢告诉自己的父母。只骗说汽修厂离父母住的地方太远,他就在汽修厂边儿上租房住了。父母亲生下这儿子以后,也从来没真正地关心过他。一切都由着他自已,也没想到他的出租屋来看看。
这16岁的少年郎初尝人伦大乐,自然是彻陷其中、无法自拨了。而这年轻女子枯竭了多年的渴欲,一旦欲念之闸大开,自然更肆情纵乐、无休无止。于是,俩人终日耳鬓厮磨、颠凤倒凰,可谓只慕人间不羨仙了。
就这样,俩人过了一个多月的人间仙眷的日子,年轻女子告诉少年郎,她可能怀孕了。这不啻给了这少年郎一个炸雷。因为在他的思想里,根本就没有过要成家、要生孩子的想法。在他16年的人生字典里,就从来没有装下过责任和负担这两个字。他跟她在一起住,要的就是肆意地纵乐。何况,他在经济上又负担不起居家养孩子、过日子的责任。另外,他也己经知道这年轻女子的实际年龄,想着要与比自已大一倍年龄的女人结婚成家,自已也觉得太过荒唐,太不现实,也根本不会得到自己父母的同意。于是,这少年郎便与这年轻女子发生龃龉,发生口角,发生争吵。这年轻女子便哭天抹泪,这少年郎更恨海怨地。
俩个人不知争吵了多少回。最终争吵的结果是,由少年郎陪着她到医院里去做检查,确证怀孕后,再作最后的决定。
于是俩人去了医院,于是年轻女子做了检查,于是得出了确切的结论: 这年轻女子确实有了身孕。于是俩人回了出租房,年轻女子一口一个怀了你的骨肉了,你必须娶我,必须对我负责。这少年郎一口一个我们俩人结婚不合适,你必须把小孩打掉。于是争执不断升级,于是矛盾不断激化。激化到这少年郎的脸上露出吓人的凶相。这年轻女子便退了一步,提出到少年郎的父母那里去,让做父母的去解决了他们之间的事情。
于是俩人来到少年郎的父母处,将俩人间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少年的父母便骂少年郎是孽子,做这样逆天不要脸的事,一切事情就都由孽子自己去解决,他们绝对不会管。又骂这年轻女子不顾羞耻,大了少年郎一倍岁数,还要勾引他,大了一倍岁数还想嫁给他。他们家绝对不会要了这样的儿媳,绝对不会要了这样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当孙辈。骂这不顾羞耻的年轻女子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从此与这少年郎各奔东西,别再教坏了他们的儿子。
俩人来到少男郎的父母那儿,只接受了一顿臭骂,便又垂头丧地回到出租屋。这年轻女子只是嚥嚥地昏天黑地地哭,哭了整整一黑夜。这少男郎只是狼奔豹突地在这屋子里转,转了一黑夜。到第二天天大亮,这年轻女子不哭了,只是幽幽地对这少年郎说: " 看来,你家的门我是进不去了,我肚里的孩子还真的要不得了。那就打掉他吧!打掉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但做引产手术,手术后我静养着恢复身体,总得要用四五千块钱吧。你现在把钱给我,你就走吧!”
这少年郎就咆哮: " 你明知我没有钱,你还要我拿钱。这房租是我付的,这平时的各种开銷是我用的,你逼我抢钱去呀!”
这年轻女子就哭嚷: "肚子都给你搞大了,一点责任都不负啊!你没钱,你干嘛还要那样?你找你父母要去。不能这样没良心呀!”
于是俩人又大吵,于是俩人又大闹。大吵大闹在不断升级,升级到屋顶都快被吵闹声扛下来了的时候,吵闹声却突然停了下来。屋里静寂一片,静寂得不由得人內心发毛……
就这样地过了一个多小时,出租屋的门开了,这少年郎闪身走了出来,神色张惶地锁了门。然后回汽修厂辞了工,又回了自己的父母处,说与那年轻的女子和平分了手。他现在心里不痛快,不想呆在这城市里了,想回老家去。父母亲也就随了他。这少年郎,当天就回安徽的老家去了。
这少年离开这城市三个多星期以后,出租屋外,站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出租屋房东,正为一段时间来不见这屋租客而纳闷。走近出租屋,又闻到屋内传出来的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内心忐忑不己。终至于摸出手机,报了警。www.yahoo001.com
接警后的警察,没多少时间便来到了现场。破门而入后,让所有的人大吃了一惊。床上躺着一位高度腐烂了的女尸。尸身处有几许己透露着森森的白骨,床四周还爬满了蠕动的蛆虫…
(文/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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