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永远
明天就要交晋职称的材料了,还要交刊登论文的那期杂志的原件,上周就和杂志社的老师取得了联系,说好了今天去取,结果从早上到中午打他的电话一直关机,没奈何,午饭过后还是乘坐单位一点半出发的中巴车,然后换乘地铁直奔杂志社而去,基本上横贯沈城东西,算得上路途遥远了。去杂志社是在地铁终点站的前一站下车,下了地铁,再一次拨通老师的电话,谢天谢地,总算接通了,然而老师根本没在杂志社,而且不能赶回来,只好与他约好明天上午再去取的时间,我则无功而返。突然间意识到我还没出地铁站,我的票还没被收缴,就是说按照规则我回去的时候不必再重新买票,因而可以节约三元钱,沮丧的心里不禁略微有了点安慰。不是钱多少,而是在这点背的时刻呈现的一点阳光。
昨晚下了雨,不大,淅淅沥沥,直到早上才停。这是一场知时节的好雨,我们播种的那些花种刚刚拱出了地面,正渴望着甘露一般的细雨来浸润,夜里听到雨点滴答的声音,仿佛看到花芽舒展腰肢含笑的脸庞。还在很早的时候,我将饮料瓶子侧面剪开,里面盛满略微肥沃的花土,把五彩茉莉(俗称艳粉豆)的花籽一粒粒种到土里,悉心照料,每日浇水,一日日望眼欲穿,恨不得扒开土壤看看芽苗的状况。终于,种子发芽了,生长了,我看到土壤被它们拱得裂开了一道小缝,缝里依稀可见嫩黄的小芽,单薄却不乏向上的力量。然后,它们彻底的伸出了头,两瓣叶片左右伸展,像张开的两个小手,拖举并昭示着生命的顽强与不屈。我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日日欣喜于它们的生长变化,每一片新叶的生成,每个叶片逐渐变得更加翠绿而富于生命力,都让我震撼生命的神奇。后来,花苗变得越发强壮,小小的水瓶,十余颗秧苗,已经显得拥挤,外面的环境也已经成熟,于是,我把它们小心的一颗颗移栽到办公楼东侧的狭长土道里,期待着它们可以长成一堵花的墙,油绿油绿的叶子,黄昏或者清晨开出五颜六色的喇叭花,像一个个快乐的小天使,那该是怎样美丽的画面啊。艳粉豆的生命力真的顽强,移栽后丝毫没有萎靡不振的样子,依然焕发着勃勃的生机,傲然的生长着。
看着这些可爱的小苗,我把剩余的花籽一并种在了那里,希望花墙更厚实些。我依然会每天用小盆给它们浇水,并且一点点的拔去它们周围的杂草,盼望着发出新芽。昨夜的雨,仿佛浇灌在我心田的蜜汁,甜甜的。所以,今晨,到得单位后,迫不及待的去看那些花苗。天啊,我看到了什么?先前移栽的长势正好的小苗已经完全的枯萎,搭拉着头,没有一丝绿色的生气。而那几个为数不多的新发的芽苗,也有半片叶子是黄的,虽然刚刚淋过雨,还是蔫蔫的,了无生机。我的心紧缩成一团,真想大声的质问:到底是谁?到底是谁那么有眼无珠?就算你出于好心撒下锄草剂,难道你真的看不到那些已经长成行的花苗吗?可是,我终究是喊不出来,谁能体会得到我的心情?二十几天辛苦的培育,一朝付之东流尽成空。枯萎的又何止是那几株幼苗?
今天于我,有太多的感伤,我却不知泪流何处!我的眼前失去了几株幼苗,我的心内几乎失了方向。幼苗损失可以补种,心伤无限却不知如何平抚?过去的,未来的,现实的,理想的,谁是谁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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