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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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视剧《精忠岳飞》中,宗泽的儿子名叫宗欣。宗泽及宗欣之死:
细作来报告宗泽,有一只金军部队前往胙城,他决定带领部队前去胙城。金军大举进攻胙城,金兀术要亲自会会宗泽。宗泽带人前去胙城的途中,先锋官报告胙城已经失守了,宗欣让张用前去找岳飞,曹成也带着人来到了皇陵。
胙城外金军和宋军交战激烈,岳飞带着岳家军在赶来的途中,宗泽命人查看,是不是还有活人。金军在屋子上面埋伏着,用弓箭把宗泽射下马,宗泽被人围在中间用盾牌击打着身体,宗欣前来救援父亲,也被围在盾牌中间,被乱刀砍死。
岳飞带人来到了,吓得金军撤退了,岳飞下马抱着宗泽让将士们回营。岳飞亲自为宗泽熬药,伺候他喝药,宗泽醒过来,岳飞责怪自己来晚了一步。宗泽说宋金交战才刚刚开始,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岳飞身上的担子很重。宗泽让岳飞多杀几个金军,自己死而无憾。
澶州城外,传令官过来告诉岳飞宗泽伤势过重,死了。宗泽死之前还想着要打过河去,岳飞决定必须要完成宗泽的遗愿,打过河去。[由整理]
历史上的宗泽之死:
历史上的宗泽是忧郁成疾,吓死的。1128年宗泽来到开封后,先后向高宗上了24道奏疏,恳请他“回銮”东京,鼓舞土气,号召军民报国仇、复故疆。此时年已古稀的宗泽,满怀对宋朝的忠心,日夜盼望朝廷批准他的渡河作战计划和高宗回銮的请求。但却杳无音讯,最后,他心力交瘁,忧愤成疾,一病不起。
将领们前来探望,宗泽勉励他们奋勇抗金,完成自己未酬的壮志。死前一日,念及未竟事业,长吟“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诗句。临终时,没有一句话提及家事,只是大声疾呼:“过河!过河!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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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名将宗泽怎样死的
宗泽,字汝霖,婺州义乌(今浙江义乌)人,北宋末年、南宋初年的著名将领。他的主要政治、军事活动是在宋朝的徽宗、钦宗时期。这一时期,生活在我国白山黑水一带的女真族日渐强盛,建立金朝,并灭亡了契丹辽国,既后又转锋南下,进攻北宋。在抵抗金军入侵的过程中,北宋王朝涌现了许多忧国忘身,挺身而出,为国纾难的民族英雄和爱国将领,宗泽便是其中之一。他不畏权奸阻抑,顶着各种压力,把心血投入抗金事业,展示了崇高的民族气节和政治、军事才能。
宗泽,生于宋仁宗嘉祐四年(公元1059年),卒于高宗建炎二年(1128年)。在他生活的七十年中,国家政治日益腐败,战争连年不断,人民惨遭屠戮。这一切,对他爱国思想的构成有着深刻的影响。在那狼烟四起,生灵涂炭的烽火岁月,宗泽早就怀有大志。他勤奋好学,性情刚正,豪爽不拘。世人称赞他才华出众,持正不阿。哲宗元祐六年(1091年),他入京应试,考中进士,但因廷对时极陈时弊,触及朝政,考官恶其直言,故意压低他的名次,仅置末甲。出仕之后,宗泽历任地方官,奔走黄河南北。所到之地,改弊政、通民情,政绩显著,表现了非凡的气度和见识。在初任大名馆陶(今河北馆陶)尉时,他奉诏出巡河工。不料,正逢长子丧生,家事缠身,但他“奉檄遽行”,忘家、忘亲,专心从命。同行官吏无不为此感慨万端,称之为“国尔忘家者”①。在任内,他体察民苦,为民请命从不避嫌。当时,正值隆冬,朝廷令民凿河,监工更督之甚急,致使役夫冻馁难行,僵仆于道。宗泽见此情形便立即上书朝廷,指责这种做法是“徒苦民而无功”,推荐改在来年春天进行。在任莱州掖县(今山东掖县)知县时,他阻止了向民间征取牛黄的做法,而且劝走了前来征收的使者,申明“此泽意也(这是我宗泽的主意)”,愿担当一切职责。在通判登州(州治今山
东蓬莱)时,他更挺身上奏,取消了当地官府“横取于民”的敲榨勒索。①这期间,他虽未领兵为将,但这种受命忘家,爱民、保民以及“进不求名,退不避罪”②的品行,是难能可贵的。
随着北方局势和宋金关系的变化,宗泽对军事十分关注。他明察时势,透过一时的“和局”看到隐藏的战端,时刻不忘战争准备。在他调任晋州赵城(今山西洪同县北的赵城镇)令时,深知该地地处前哨,战时首当其冲,故下车伊始,就传令各地组织乡兵,密筹战守。当地有些人对此不关心,认为宗泽的举动剩余。宗泽耐心地劝告说:“承平时固无虑,它日有警,当知吾言矣。”③徽宗宣和二年(1120年),宋金订立“海上之盟”,国内许多人安于军事上的“盛势”,泰然自若,盲目乐观。但是,宗泽却透过“和局”,悉心揣摩衅端。他料定,“海上之盟”并不能换来和局,反而证明宋金衅端将起。他对亲随说:“天下自是多事矣。”④宗泽清楚地看到,从宋金“海上之盟”开始,天下将更加不得安宁了。事实证明,宗泽对时局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事隔不久,宋金关系日趋紧张,最后爆发了大规模的战争。宗泽也正是在这种形势下,挺身而出,投身于抗金事业的。
坚决抗金
宋徽宗宣和七年(1125年)十月,金国以北宋收纳金将为借口,分东西两路大举攻宋。西路由粘罕(宗翰)率领,出云中(今山西大同),向太原(今山西太原);东路由斡不离(宗望)率领,出平州(今河北卢龙)经燕京直趋开封(今河南开封市)。金军气势汹汹,大有席卷中原,一举灭宋之势。北宋统治者在惊恐慌乱之中,很快分裂为“降走”与“战守”两派。以宰相白时中、李邦彦、张邦昌为首的一派,主张弃城逃跑,屈膝求和;以李纲为首的一派则主张守城抗敌。宗泽则是“战守”派的重要成员。
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宗泽受中丞陈过庭等人的举荐,假理宗正少卿,朝廷准备以他充任议和专使,赴金营议和。宗泽自料此次北上将面临一场激烈的舌战,凶多吉少,所以作好了怒斥金主,挽救国家声誉,以身殉国的充分准备。他对周围的人说:“是行不生还矣。”大家听后不解,便问他原因。宗泽说:此次面见敌酋,“敌能悔过退师固善,否则安能屈节北庭以辱君命乎”①简短几语,凛然大义,使大家倍受感动。朝中主和派见宗泽刚直不屈,担心有害和议,便劝说钦宗,撤销了宗泽议和专使的任命,改派他为磁州(治所今河北磁县)知州。
这时,太原已陷,北方形势更为紧张。出任河北(指今山东、河北、及河南古黄河以北的地区)、河东(泛指今山西省,因该地位于黄河河曲至风陵渡以东,故此得名)的文武官员,多逃避战乱,托故不肯就任。但是宗泽认为:“食禄而避难,不可也。”②就是说,作为朝廷的命官,食国家之奉禄,社稷遇难,决不能躲避不前。于是,他毫不犹豫,在接诏的当天就单骑上路,率随从十余人赴任烽烟弥漫的磁州。
磁州,位于太行山之侧、漳水之滨,是南渡黄河,北抗金兵的关口要地。该地曾饱受金兵蹂躏,人民逃亡,府库空虚,城垣残破,几无守备。摆在宗泽面前的是一派败落景象。宗泽就任后,立即组织军民修城筑垒,疏浚河道,修治器械,招募乡勇,以备固守抗敌。鉴于磁州形势孤立,不足以阻止金兵南下的状况,他还从战略上提出了一个“五州联防”的庞大计划。他上书宋廷,推荐邢(州治今河北邢台)、洛(州治今河北永年)、磁、赵(州治今河北赵县)、相(州治今河南安阳)五州,各蓄兵二万,敌攻一州,其它四州皆起而援应,这就如同一州常备十万之兵。①宗泽的这一联防计划,得到了钦宗的嘉许,由此,他被任命为河北义军(地方军)的总管,将计划付诸实施。在宗泽的用心努力下,河北军事防务日益见固,并且在抗击金军的战斗中发挥了作用。
当宗泽致力磁州等地防务之时,从平州南下的东路金军攻占真定(今河北正定)、夺取庆源(即赵州,今河北赵县),企图沿漳水南下,从李固渡(今河北魏县东南古黄河渡口)渡河,抄袭宋都开封。鉴于宗泽威镇磁州,金军十分担心泽军东向抄其后路。所以,金军在大军南下同时,分出数千骑兵,直扑磁州城,以牵制磁州守军。应对金军的突然攻击,宗泽坚定沉着,披甲登城。他充分利用已经筑成的城防工事,简选精壮箭手,从城头突然猛击金军骑队;然后趁敌避箭退却之机,大开城门,督兵出击。这一战,由于宗泽早有戒备,战术灵活,斩敌数百级,一举打退了金军的进攻,粉碎其牵制企图。
在督兵抗战的同时,宗泽仍极力反对朝廷的议和主张。当西路金军占领潼关,东路进逼开封之时,徽宗先后派出赵构、耿仲南、聂昌等前往金营乞和。康王赵构北至磁州,宗泽将其迎入府中,然后直言相劝,力陈不可去金营议和。他说:前肃王一去,直今不得回返,此刻金人又以花言巧语哄骗大王,其军队却逼至眼前,再去还有什么益处呢愿大王万勿前往!①赵构听了宗泽的劝告,大为震惊,又加当地“百姓遮道谏王勿北去”②,于是,未敢贸然北上。离开磁州后,他又回到相州去了。
靖康元年(1126年)十一月,宗泽被任命为河北兵马副元帅,协助大元帅赵构总统北方勤王之师,入援开封。宗泽根据金军长驱南下,后路空虚的弱点,个性是磁州破敌的经验,看到:进援开封的关键是会师李固渡,控制黄河渡口,以切断金兵的后路,置敌于首尾难顾,腹背受敌的境地。这是南下金军最忌怕之点。于是,他向赵构提出了“急会兵李固渡,断敌归路”③的主张。但是,众将皆不以为然。他们拥兵自恃,畏敌怯战,根本不支持宗泽的主张。宗泽见机不可失,此计关系全局,只好自将所部两千人,东渡漳水,向李固渡进发。
当时,金兵为了阻止河北宋军的进援,以数十营兵力沿河屯扎,依水列阵。宗泽首先兵分两路,迂回敌营两侧,然后乘其不备,纵兵夹击,连续冲破敌阵。金兵抵抗不住,便采取分兵扼守各营寨的方式企图顽抗。这又恰好给宋军带给了各个击破的机会。宗泽见到这种状况,随机应变,分遣壮士趁夜直冲敌营,连破金军营寨三十余处,从而冲破了金军的拦击,直抵李固渡。
这一军事行动,是南宋抗金以来的一次重大胜利,在作战指导上也有其成功之处。宗泽采取打敌侧后的战法,正是抓住了敌人的要害。虽然不足以置开封围师于死地,但毕竟对金军南下部队以巨大威胁,对尔后宋军进援开封,解京师之围,起了必须作用。
奋战京畿
同年十二月,康王赵构在相州开大元帅府,集兵万人,然后兵分五支,东向渡河进驻大名(今河北大名东北),并传檄河北诸军向大名汇集。
大名,地处黄河干系与东流支系的分流处,西扼李固渡,东扼马陵道口,是救援开封的重要战略地区。赵构的这一行动,无疑与宗泽原先东扼李固渡的战略主张是一致的。所以,宗泽闻之大喜,一接到檄文,即踏冰过河,直入大名。宗泽见“京城受围日久,入援不可缓”①,便推荐康王趁大兵云集之时,全力推进,直解开封之围。但是,恰在这时,枢密使曹辅送来蜡封钦宗手诏,资料大意是:金兵因久攻开封不下,正准备议和结好,要求康王各军“屯兵毋动”。②以汪伯彦为首的投降派将领,闻此皆大欢喜,独宗泽认定其中有诈。他认为:皇帝之所以在这个时候颁发此诏,实属出于无奈,全是金人为阻止我兵进援而施展的诡计。于是,他对大家说:“金人狡谲,是欲款我师尔,君父之望入援,何啻饥渴,宜急引军直趋澶渊,次第进垒,以解京城之围。万一敌有异谋,则吾兵已在城下。”③就是主张急速南下澶渊(今河南濮阳南),进攻敌垒,解开封之围,或应付金兵异谋。汪伯彦听了宗泽的分析,无言辩驳,但又不愿率师出战,遂施计阻难。他劝说康王单派宗泽率师先行。这样,宗泽虽名为副元帅却不能参预帅府的谋议了。宗泽一离开大名,汪伯彦、耿南仲更簇拥康王撤向郓州东平(今山东东平)一带去了。宗泽所部与大部队完全脱,陷入孤军奋战
的境地。
靖康二年(1127年)正月,宗泽率军进至开德(今河南濮阳),途中与金军进行了大小十三次战斗,连战皆捷。事实证明,金军完全可破,只要宋军协同作战,开封之围指日可解。于是,宗泽致书康王再次劝他传檄诸道兵马,会师京城;为了迅速求得协同,不失战机,他还直接发书,邀会北道总管赵野、河东北路宣抚使范纳、兴仁府知事曾楙木,各率所部迅速入援。但是,康王赵构置之不理;赵野等人皆以为宗泽出言狂妄,区区数千兵力,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故也按兵不动,不作答复。宗泽得不到援应,只好率队继续孤战。为了坚定所部将士的必胜信念,他严格军纪,制裁畏敌怯战者。起初,他的部将陈淬自灭士气,言称:金军气焰“方炽,未可轻举”①。宗泽闻听大怒,欲传令斩之,后得诸将求情,才允许陈淬带罪立功。果然,陈淬奋起力战,大败金兵。诸将由此也更加奋勇争先,随后两次粉碎金军向开德的扑犯。在激励士气,督兵力战的同时,宗泽还巧施计策:他料定金兵进攻开德不能得逞,必定东向扑犯濮州(今山东鄄城北),故在该城预设伏击阵,又派三千骑兵前往支援。金兵匆匆而至,不意伏兵突然杀出,再次大败。
濮州败敌不久,宗泽进驻卫南(今河南濮阳西南)。他自料将孤兵寡、长此下去,徒耗军力,务必深入到金军的腹地,攻其要害,方可制敌。于是,他挥师南下,直抵滑州韦城一带;又转兵东向,向兴仁府的南华(今山东东明东北)一带推进。沿途遇敌即破,连拔数营。但是,由于力量寡弱,在向南华进兵途中,突然遭敌围困。部将王孝忠战死,数千宋军前后均面临金军营垒,进退不得。应对严重困局,宗泽镇定自若,他激励将士说:“今日进退等死,不可不从死中求生”①。说罢督军猛进。将士深知已处死境,此战乃死中求生,故无不以一当百,死力拼战。这样,宗泽巧施一计,部队发挥出了很大的战斗力,不仅仅冲破了敌军围垒,斩敌数千级,而且退敌数十里,一举反败为胜,绝处逢生。
战后,宗泽并没有盲目轻敌,而是立即进行了冷静的分析,他透过一时的胜利,看到形势危急。他料定:“敌众十倍于我,今一战而却,势必复来,使悉其铁骑夜袭吾军,则危矣。”②从而认清了金军寻机反击的必然性。于是,宗泽指令部将,抢在黄昏之时,悄悄移军他处。当天深夜,金军大队果然来袭。他们见宗泽军营之中空无一人,知宗泽用兵神妙,而且战术变化莫测,故更加惊恐畏怯,不敢轻易再战。宗泽见金兵气馁,便转守为攻,乘机出击。他出敌不意,督兵渡过大沟河,直冲敌营,接连获胜。从此,宗泽威震开封东北,在金兵控制下的京畿地区打开了一个缺口。
宗泽先扼黄河渡口,然后合兵救援开封的主张,无论从战略全局的分析上,还是从战机和进攻方向的选定上,都不失为一个挽救危局、行之有效的正确方略。它之所以没有到达迅速退敌的目的,似不在于这个主张本身,而是诸将畏战,从中作梗,没能真正实施的结果。然而,宗泽孤军奋战的胜利,毕竟给了金军以巨大打击。在宗泽奋战京畿,艰难困苦的日日夜夜里,陕西勤王之师也不断东向,并收复了水路要地潼关;加之河北、河东人民的抗金斗争,使金兵四处受制,无力占据开封。最后,金军不得不扶植张邦昌傀儡政权,于当年五月间被迫回撤。金军北退时,掳走徽、钦二帝和赵氏宗室等。宗泽闻讯,立即率队折返大名,企图截击金军退路,劫还二帝。但是,直到这时,勤王之师仍不见到来;大元帅府又指令宗泽“移师近都,按甲观变”;此外,宗泽“闻张邦昌僭位,欲先行诛讨”,①所以他没能渡河穷追。
镇守开封
徽、钦二帝被掳后,宗泽等人连续上书,要求康王赵构继帝位,严惩张邦昌之流,以安中原民心。于是,同年五月,赵构即位南京(今河南商丘),号高宗,主战派首领李纲出任宰相。六月间,宗泽自卫南分兵屯守黄河,自率数百骑驰赴南都,与李纲同见高宗,泣陈复兴大计。李纲、赵构见宗泽谈论国事,慷慨流泣,气度过人,十分高兴,欲留宗泽在殿前治事。但是,投降派黄潜善之流却出面力阻。最后,高宗只好改派宗泽为龙图阁学士及襄阳知府。
宗泽坐守襄阳(今湖北襄樊市南),却整日思虑朝政。他听说黄潜善之流又在密谋议和,心痛如焚。于是,他再次上书,慨然指出:当今“宗社蒙耻”,就是因为朝中“奸邪之臣,朝进一言以告和,暮入一说以乞盟”之故;所以推荐高宗,大明黜陟,罢斥奸邪,以整朝纲;同时表示:臣虽驽怯,但愿躬身驰赴战阵,冒矢石之危,为诸将先驱,若能求得捐驱报国,也就心满意足了。①高宗阅其奏疏,豪言壮气,掷地作声,故十分欣喜。这时,沿河形势又紧,开封无官治理,李纲趁机进言说:镇守开封,“绥复旧部,非泽不可”②。于是,高宗颁诏任命宗泽为东京留守、开封府尹。宗泽遂率队驰赴开封前线,投入了保卫旧都,北扼黄河的战斗。
开封,自金兵洗劫后,城防尽废,兵民杂居,盗贼纵横,人心惶惧。当时,金兵骑队仍留屯河上,不断四处袭扰,金鼓之声日夕相闻,形势咄咄逼人。应对这种境况,宗泽首先采取了辅助于军事征战的几项措施:一是惩办盗贼,安定民心。他凭着在这个地区的威望,严申法律,下令:“为盗者,赃无轻重,悉从军法”③,严厉打击趁机为盗者。二是安抚军民,修治军备。他用心组织当地军民,抢修城垒,缮造战具器械:在城垣四周各要点设官置兵戍守;在城外险要地域,筑造坚壁二十四所;沿黄河则鳞次布置“连珠寨”,一向连结河东、河北山水寨忠义民兵的营垒,构成了一道漫长的黄河防线。此外,他还亲自督造战车一千二百乘,并组织力量,疏通开封西北连接黄河的水道,以作战守调运。三是联络义军,振兴军旅。根据开封守军力量寡弱,散扎不一的状况,宗泽用心联络黄河南北诸路义军。当时,活动在河东一带的义军首领王善拥众七十万,战车万乘,欲占据京城。宗泽单骑驰往王善营帐,向他讲明为国尽力之大义。王善感激万分,表示愿“为国效力”,随后解甲来降。当时活动在京西、淮南、河南北部的义军首领杨进拥众三十万,王再兴、李贵、王大郎等各拥众数万,既抗击金兵又时有骚扰。宗泽也派人分别予以联络,申明,晓以祸福,这
些人也全都率众归附。数日之间,宗泽即拥众百余万,军储足够半年之用。在宗泽的声威感召下,“陕西、京东、西诸路人马,咸愿听泽节制”①。抗金力量声势浩荡。
开封守备既固,宗泽遂连续上书请求赵构还京,以图振复大业,每书辞诚语切,忠贞不贰。但是,赵构、黄潜善、汪伯彦等非但不作北还,反而起驾南逃扬州去了。
与宗泽加强开封守御的同时,集结于真定一带的金兵也“密修战具,为入攻之计”②,并时常派出间谍,南下探察宋军虚实。经过一番准备之后,金兵乘赵构南逃扬州之机,于高宗建炎元年(1127年)十二月,分兵三路再度大举南下。金军元帅兀术督率中路渡过黄河,直逼开封。应对来势汹汹的金军,泽军将领连续入陈守汴之策。他们主张“先断河梁(拆毁河桥),严兵自固”③。即是说,以河为障,凭垒固守。宗泽听后却计不在此。他看到,金军骑队直逼开封而来,正欲破坏河桥及沿河工事,以求划河为界,吞霸河北。治理开封以来,河防、城防日固,退敌之计不应单纯防堵,而应利用河防工事,置敌于死地,以攻为守。于是,宗泽说服诸将,在黄河之滨摆下了一个与敌决战的阵势。首先,他命令部将刘衍率队驰往滑州(今河南滑县),扼拒白马渡口;命令刘达率队驰往郑州(今河南郑州),扼控汴水上游及该地黄河渡口。上述两路接令即行,一往西北,一趋东北,成兜抄钳击金军之势,迫使金兀术分兵把守,首尾难顾。同时,宗泽命令沿河防军,力保河桥,其他各路大军均向开封汇集。金兀术见宋军士气正盛,阵势逼人,无隙可乘,自料无法相抗,赶忙利用夜暗,偷偷破坏河桥,仓皇向北逃遁。这样,宗泽以异乎寻常的气势和胆略,压倒金迫使金兀
术不战自退。
金兵北退后,并不甘心。第二年正月,金兀术改变了以骑队直冲开封的战略,采取迂回抄袭的作战方针。他首先率领部众渡过黄河抵达郑州,然后直趋白沙(今河南中牟西),企图沿金水河东向进击开封。开封居民闻金兵又至,更加惊恐。大敌当前,宗泽却镇定自若,稳操左券。这天,宗泽正与家客围棋,他的僚属惶惶张张地进来请求御敌之策。宗泽若无其事地笑着回答说:“何事张皇,刘衍等在外必能御敌。”①说罢,对棋如前。僚属退后,宗泽简选精锐数千,绕出敌后,埋伏于金兵归路;同时命令白沙守将正面与敌交锋。金兵刚一出击,身后伏兵就乘机而起,前后夹击。金兵再次大败。粉碎金军从白沙方向的袭击后,宗泽督令各军在西京(今河南洛阳东)、滑州东西两地同时进击,收复了不少失地。
在挥兵反攻的过程中,宗泽时刻不忘攻心为上。他十分注意优待金军中原属辽国的降将,以离间契丹与女真将士之间的关系,瓦解敌军。一次,宋军捕获敌将王策。王策本来是辽军首领,金灭辽时投降了金军。为了争取王策,宗泽亲自为其解缚,邀坐堂上,向王策晓以大义,表示与他“协谋雪耻”。王策感激涕零,愿效死听命。随后,他向宗泽详细报告了金军虚实。宗泽乘机号召将士“协谋剿敌”,大张挞伐。②金军连战不力,不得不再次引兵北退。从此,宗泽威名远播,金兵闻其名而畏其威,凡与宋人谈及宗泽,言必称“宗爷爷”③。
高宗建炎二年(1128年)五月,宗泽召集群帅,聚兵开封,又募兵储粮,准备约日渡河,大举北伐。为此,他先后二十余次上书朝廷,请求高宗回京,主持北伐大业,以振奋士气,安定民心。上书中,宗泽反复陈述了北伐的有利条件,指出:“今京城已增固,兵械已足备,士气已勇锐”,若大军渡河,“山寨忠义之民相应者不啻百万”,“中兴之业,必可立致”。他劝告高宗:“毋沮万民敌忾之气,而循东晋既覆之辙”①。不仅仅如此,宗泽还拟定并陈明了北伐方案。但是,避居扬州的高宗赵构及黄潜善、汪伯彦等力主偏安求和;他们不但极力阻挠北伐,而且怀疑宗泽联络河北义军另有异谋;甚至派心腹郭仲荀赴开封担任东京副留守,以监视宗泽的行动。宗泽上书受阻,志不得伸,遂忧愤成疾。七月间,宗泽病情日重,生命垂危。他的部将来病榻前看望,宗泽矍然含泪,深沉地对大家说:“吾以二帝蒙尘,积愤至此。汝等能歼敌,则我死无恨。”诸将感激流涕,发誓要皆尽全力,振复河山。诸将出,宗泽叹咏杜甫当年悼诸葛亮的名句:“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②表示他壮志未酬,死留憾意。临终前,这位年至古稀的抗金名将,无一语问及家事,只是连呼三声“过河——过河——过河”尔后卒。消息传出,开封以致中原军民无不为之号
恸。
宗泽死后,高宗追赠其为观文殿学士、通议大夫,谥号“忠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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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如何评价宗泽
《宋史》:夫谋国用兵之道,有及时乘锐而能够立功者,有养威持重而后能有为者,二者之设施不同,其为忠一而已。方金人逼二帝北行,宗社失主,宗泽一呼,而河北义旅数十万众若响之赴声,实由泽之忠忱义气有以风动之,抑斯民目睹君父之陷于涂淖,孰无愤激之心哉。使当其时泽得勇往直前,无或龃龉牵制之,则反二帝,复旧都,特一指顾间耳。黄潜善、汪伯彦嫉能而惎功,使泽不得信其志,发愤而薨,岂不悲哉!
《龟鉴》:吾深惜夫宗泽抱忠义之志,竞为谗沮,郁而不得少伸也。泽之尹京数月,城筑已增固,楼橹已修饰,垄濠已开浚,寨栅已罗列,义士已团结,蔡河、五丈河已皆通流,陕西、京东西、河东北盗贼皆已归附。又非靖康战守无备之比。然有张仲孝友主于内,而后吉甫得以专征战于外。汪、黄既主中东南之议,则宗泽还京之请,虽二十疏而何益百计排沮,忧愤成疾,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盖亦抱无穷之恨。泽死而杜充代之,是何异以渊代逖、以姜维而续孔明之事功也宗泽在则盗可使为兵,杜充用则兵皆为盗矣。
宋朝名将宗泽是怎样的人历史如何评价宗泽
吕惠卿:可谓国尔忘家者。
许景衡:泽之为尹,威名政绩,卓然过人,今之缙绅,未见其比。乞厚加任使,以成御敌治民之功。
谢肇淛:宋之人物,若王沂公、李文正、司马温公之相业,寇莱公、赵忠定之应变,韩魏公之德量,李纲、宗泽之拨乱,狄青、曹玮、岳飞、韩世忠之将略,程明道、朱晦庵之真儒,欧阳永叔、苏子瞻之文章,洪忠宣、文信国之忠义,皆灼无可议,而且有用于时者,其它瑕瑜不掩,盖难言之矣。
高宇泰:晋日图中原,而仅得江左;宋尽力楚、蜀,而仅困临安。余则谓晋得一祖逖、宋得一宗泽,而俱不能用;其中原、楚、豫之事,亦无足言。然二人之在当时,虽恨弗克终事,尚得经营数载,于仓皇集国之际,呼动人心、振惊敌志,绵将绝之气而立既溃之防;其后国家稍能自立,皆因于此。
李廷机:宗泽韩世忠,尽心以死命。
郑观应:古之为将者,经文纬武,谋勇双全;能得人,能知人,能爱人,能制人;省天时之机,察地理之要,顺人和之情,详安危之势。凡古今之得失治乱,阵法之变化周密,兵家之虚实奇正,器械之精粗巧拙,无不洞识。如春秋时之孙武、李牧,汉之韩信、马援、班超、诸葛亮,唐之李靖、郭子仪、李光弼,宋之宗泽、岳飞,明之戚继光、俞大猷等诸名将,无不通书史,晓兵法,知地利,精器械,与今之泰西各国讲求将才者无异。
蔡东藩:宗泽之忠勇,较师道尤过之,史称泽请高宗还汴,前后约二十余奏,均为黄潜善、汪伯彦所阻抑,抱诸葛之忱,婴亚夫之疾,高宗之不明,殆视蜀后主为更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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