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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马陵山，落日见下相。
忆昔楚项王，拔山气何壮！
太息取祖龙，大言竟非妄。
破釜救邯郸，功居入关上。
杀降复父雠，不比诸侯将。
杯酒释沛公，殊有君人量。
胡为去咸阳，遭人扼其吭！
亚父无诤言，奇计非所望。
重瞳顾柔仁，隆准至暴抗。
脱之掌握中，骨肉俱无恙。
所以哭鲁兄，仍具威仪葬。
古来名与色，英雄不能忘。
力战兼悲歌，西风起酸怆。
废庙枕荒冈，虞兮侍帷帐。
乌骓伏坐旁，踣地哀鸣状。
我来访遗迹，登高见芒砀。
长陵竟抔土，万事同惆怅！

驅車馬陵山，落日見下相。
憶昔楚項王，拔山氣何壯！
太息取祖龍，大言竟非妄。
破釜救邯鄲，功居入關上。
殺降復父讎，不比諸侯將。
杯酒釋沛公，殊有君人量。
胡為去鹹陽，遭人扼其吭！
亞父無諍言，奇計非所望。
重瞳顧柔仁，隆準至暴抗。
脫之掌握中，骨肉俱無恙。
所以哭魯兄，仍具威儀葬。
古來名與色，英雄不能忘。
力戰兼悲歌，西風起酸愴。
廢廟枕荒岡，虞兮侍帷帳。
烏騅伏坐旁，踣地哀鳴狀。
我來訪遺跡，登高見芒碭。
長陵竟抔土，萬事同惆悵！

qū chē mǎ líng shān ， luò rì jiàn xià xiāng 。
yì xī chǔ xiàng wáng ， bá shān qì hé zhuàng ！
tài xī qǔ zǔ lóng ， dà yán jìng fēi wàng 。
pò fǔ jiù hán dān ， gōng jū rù guān shàng 。
shā jiàng fù fù chóu ， bù bǐ zhū hóu jiāng 。
bēi jiǔ shì pèi gōng ， shū yǒu jūn rén liáng 。
hú wéi qù xián yáng ， zāo rén è qí há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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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ì zhàn jiān bēi gē ， xī fēng qǐ suān chuàng 。
fèi miào zhěn huāng gāng ， yú xī shì wéi zhàng 。
wū zhuī fú zuò páng ， bó dì āi míng zhuàng 。
wǒ lái fǎng yí jì ， dēng gāo jiàn máng dàng 。
cháng líng jìng póu tǔ ， wàn shì tóng chóu chàng ！

吴伟业（清）的《下相怀古》选自程杨本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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