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原本不属于我们的日子,却在网上看到那么多的调侃,无论大小盆友,皆会祝福一句节日快乐,于是,小小的心里也有了点小小的情怀,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似乎就没有过特别的六一,如同所有平常的日子一样,那一天,我不会得到什么祝福,贫穷更使我不会得到任何礼物,可是,童年的我却是有着原生态的快乐,不像现在的孩子,游乐场,补课班,各种吃食,看着像是光鲜,实际上繁重的课业让他们压力山大。
最怀念小时候的冰棍。那时学校旁边就有一个冰棍厂,批发价三分钱一个,就是三分钱,也不是常常可以吃到的。农村的孩子从不怕灰尘暴土,我们总是在满村疯跑的过程中,不忘捡起一个铁钉,一个铝制的牙膏皮,一段铜丝等等可以换得一点零钱的破烂儿,一撮儿一撮儿的灰堆总不忘翻腾几下,若在里面发现没有烧化的铁钉也会兴奋一阵子。为了不耽误玩,总是把捡来的东西随手揣到衣兜里,继续跑着玩耍。回家的时候,小心的把这些破烂儿收到一起,攒着,够一斤或者更多,又恰巧逢到收破烂儿的来了,就会兴高采烈的拿出来,巴巴的算着到底能卖多少钱。要知道那点钱无论多少我都是可以自由支配的。而学校旁边冰棍厂里的清凉更是对我充满了无穷的诱惑。想想吧,烈日炎炎,我的手里有那么一根冰棍,刚拿到的时候甚至还会升起一股雾气,从不敢硬生生的一口咬去,生怕一下子粘住舌头,就那么试探着用舌尖去舔,冰冰的,凉凉的,透心的爽。若是再遇到眼巴巴看着的别的小朋友,心里就忍不住的有点小骄傲,我也可以吃到冰棍呢,不可多得的美味啊!
儿时的另一个深刻记忆就是去村西头的乱岗子玩。说是乱岗子,其实还落了一个坟字。早年不知谁葬在那里,后辈无人打理,积年累月的就没了坟的迹象,可是偶尔还是可以看到风化过的遗骸,胆大些的伙伴就会围着看猜猜是哪部分骨骼,甚至还会说出可能是村上的某某前辈。乱岗子有一处较大的斜坡,细细的白沙,我们就是那时候学会了滑沙,全然不顾钻满身的细沙,就那样从上面呲溜一下滑下来,然后起来拍拍屁股,再从另一面跑上去,伙伴们你追我赶,笑声冲天,哪里会有什么恐惧?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我们在乱岗子附近发现一条小花蛇,几个人合力围攻,石块树枝都是我们的武器,终于将其打死,然后找一个长点的树枝,挑起花蛇,一行人像凯旋的将士往村里走去,正巧碰到后院的刘大娘,一个性格温和胆子特小的人,看到我们拿着蛇向她走去,吓得妈呀妈呀的叫着跑起来,她这样一跑反倒激起了我们调皮的天性,竟然挑着蛇追着她跑去,当然笑声也变得更脆更响……
童年的我,物质虽然匮乏,快乐却是纯粹的。我常常看着现在的小皇帝们,看着他们极尽物质的奢华,透支长辈无限的宠爱,承载父辈山一样重的企盼,有吃有喝,却少玩少乐,整日里各种特长培训,赶场一样。就像现在,看着女儿还在刻苦备战中考,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回想女儿的成长,她真的很少我们童年时的自由时光,虽然有着时代环境的局限,但是对于现今的女儿,我所希望的都是我不曾达到的梦想,上好的大学,找好的工作,赚好多的钱……我不觉想起晚饭时女儿的话:我的六一再也没有了,五四也好像没有似的,唉,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有一个真正属于我的节日呢?
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女儿:会有的,努力过,未来的每一天都可以成为节日,只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