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蚂蚁的幸福
小时候我总喜欢蹲在地上看忙碌的小蚂蚁忙碌的爬来爬去,我擅长拿一根小木枝阻挡蚂蚁行进的方向,小蚂蚁折身继续前行,再次阻挡小蚂蚁行进的方向,小蚂蚁又一次折身回返,这就是童年没有乐趣的最大趣味。十岁那年,我就在思想:我捉弄小蚂蚁,小蚂蚁能否看见得我?小蚂蚁是否明白我的存在?宇宙中是不是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捉弄我?
童年的趣味贯穿着我的一生,我为什么生在那里?我为什么会有不能选取的父母?我究竟从哪里来,我是谁?这些问题如藤蔓缠绕大树纠缠着我,解释这些问题是生命中最大的事情,可惜有时感觉如同跌身于荆棘丛中越挣扎越疼痛。
有诗云: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陇头云;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到枝头已十分。原先答案就在问题出现的地方,我静默的望着忙碌的小蚂蚁忙碌的爬来爬去。[由整理]
小蚂蚁啊,小蚂蚁,你每一天这么忙碌,我们猜测了多少种可能性,勤劳?勇敢?热爱生命?我们看到了你在为明天奋斗,每当乌云密布,你就未雨绸缪,你开始储藏你的食物;你一向在建设你的家园,你房屋的结构是我们的想象力永远都达不到的,你从来不觉得房子小,可我们觉得很小,遂定义了“蚁居”“蜗居”,我只看到你安居乐业,乐天知命。
我们猜测的价值只能使我们的智慧蒙羞,始终也达不到你的天赋,以前有一个人无限接近于你,这个人叫老子,说了一句真理:道法自然。
在我们的世界里,长一颗《红楼梦》的心,却只能活在《三国》的世界;期望桃园结义遇到的却都是妖魔鬼怪。小蚂蚁啊,小蚂蚁,你活在无穷小的世界真是幸福,你能够在太空中飘浮,之后依然能够做小蚂蚁。
二十世纪法国的路易斯·巴斯德也进入了无穷小的世界,细菌是不是比你还小?我们体内的细菌比我们的细胞总量还要高出很多倍,路易斯·巴斯德发现细菌是人类的天敌,然后我们开始与细菌展开了旷日持久你死我活的斗争,青霉素二战时期名声大振,现早已淹没在了历史的风尘中,我们的武器始终更新换代,然而永远杀不死细菌,却杀死了我们自我。宇宙中连一粒尘埃都有生存的空间选取的权利,何况是细菌呢。
小蚂蚁,人们尽管能够杀死你,却永远不能令你复活。我们对于生命了解太少,除了敬畏,还能做什么?蜉蝣早晨九点生下午五点死,白天哪懂夜的黑?这就是我们的局限。
原先答案就在问题出现的地方,我静默的望着忙碌的小蚂蚁忙碌的爬来爬去。宇宙的中心是爱,是和谐,像小蚂蚁一样,这才是世界的大同。小蚂蚁,莫非你是老子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