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尘埃飘落,落满了椅桌。年岁愈久,尘土积得愈厚,愈厚饭桌愈显得“深沉”,愈厚半椅子愈显得残缺。谁又知道,“深沉”是成功的快速通道,残缺,是黎明之前美丽的拂晓……
一个人出门在外已经很久了,找遍了四处的房子,最终缠着老板说尽了好话,才落得一个简陋不大的小屋。房子里一些普用家具还算过得去,一个人住,也未奢求太多,只是家中的饭桌老了一些,一张完整的椅子坏成了两半。每次吃饭时总是吃不上心。虽两张半椅子可以拼凑在一块儿,但坐上去之后不是摔倒,就是提心吊胆地吃着饭,饭未吃香,身体也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自己也未曾决心买把新的椅子,抑或是干脆不坐,站着吃。“这不是作践自己吗,这分明是一个傻子做的事。”朋友多次这样责备我,但我从未放在心上,久而久之,我便对那一张饭桌,两张半椅子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愫,这种情愫,伴随了我多年的,也影响着我今后的人生。
饭桌虽老,但其老得“深沉”,老得沉着。它不怨自己老,也未曾分裂自己的身体,草草结束自己的生命。只要每天的饭菜美味可口,每天自己身上能放得上几盘热腾腾的佳肴,每天能有一双温暖的双手打字啊上面,听着咀嚼饭菜的声音,它便知足了,因为它享受了,分享了快乐。它是无影无形的,能放饭菜的地方,也就是它存在的地方,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它总不会消失。椅子的思想未饭桌开明,他们抱怨,抱怨我,它们常常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受到压抑,于是有的过早地分裂自己,完结自己的一生。或生硬古板,或舒适耐坐,或“身离骨断”,但它何曾记得,在压抑的同时,它享受到了温暖,上面永远残留了不可磨灭的印迹。
饭桌虽老,但其“深沉”。我们需要做好美味的佳肴真诚地摆放在上面。不仅是摆在上面,我们还要细心地去品味,去欣赏。品味欣赏时就要安心地坐在椅子上,椅子品种繁多,但我宁可选择“身离骨断”的那种,尽管坐在上面感觉提心吊胆,尽管坐上去时的姿态摇摇晃晃,滑稽取人,但我那种刺激的感觉,因为刺激惊险我们才会全神贯注地对待,才会忘记上次成功,记住这次失败。饭菜可以没有,吃饭的人也可不在,但饭桌椅子绝对不能不在。不管椅子是多么支离破碎,也不管饭桌老得多么不堪模样,至少那是形成家中的一员,是家温馨快乐的保障。
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有人生就必有路,有路的地方就必有人生。不管我们是为奔波,也不管我们身在何方,只要时光的钟表还未停息,只要未来还很漫长,漫漫人生路,就在进行。走路的脚,可以断掉。走路的人,可以摔倒,但灵魂不可以死掉,有灵魂的人生路,才是真正的路。
饭桌人生,半椅子道路,不管饭桌多老,不管半椅子有多少,但老的可以成宝,残缺的可以重新拼凑起来。两样组成的,才是美丽丰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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