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您将我交给了他
那一年,您将我交给了他
那时我躲进您的怀里,说今生只爱您一个男人,可那些注定了的结局,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更改。
我姓屈,叫伊雪,是爸爸一人为父为母将我拉扯大。
农村没有幼儿园,一年的学前班替代了三年的幼儿园课程。一所希望小学,容纳七个组的孩子,开设七个年纪的课程。上学前班那会,爸爸的主要工作就是,每天按时接送我来去学校。第二年,一年级,爸爸将我交给村子里的大哥哥,大姐姐照看。[由整理]
苟亚枫那时上五年级,他家与我家隔树相对,平日里常常找大麻家的表哥玩。黑色是他衣服的主色调。黑色的外套,白色的衬衫领,从里面平整的突了出来,黑色的休闲裤紧紧的贴着小腿,一双黑色夹白点的运动鞋。白皙干净的脸,让我觉得自卑,尽管大雨瓢泼,他那乌黑的顺发还是乖乖的偏向右侧,帅气十足。
起初和其他人一样,我只是喜欢看着他,放学渴望着一起回家。虽然只是二年级,但是每到铃响,我都会以他的速度冲出教室。学校的上方50来米处,有个大弯,弯上,我奋力加速,那是家所在的地方;弯下,扯着狗尾草让我的等待变得合理。快了,心会悬一路,就连换步的姿势都要想一想,合不合理;慢了,虽然脚会因看他误路崴几次,但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这点痛也远不及我所得来乐。那时,我仅仅想得到他的保护。
亚枫进入初中,和他一起的还有我的表哥。表哥常说:“亚枫现在可是学校里的校草,有好多女生追呢。”
“那他有喜欢的人吗?”我好奇的问,窥探亚枫喜欢的类型和标准。
“没听他说,应该没有吧。只要是漂亮的,他都想试试或是给自己吊着,做朋友挺讲义气,女人嘛……”表哥笑了,没有再说下去。
一定是搞错了,亚枫平日里,都是一本正经的,怎么会搞暧昧。估计是表哥嫉妒人家的好人缘,我一直都是那么想的。
初中毕业,他去打工了。小学毕业,我考入初中,每逢春节,我们都会聚在一起,分享他所经历的奇闻异事,叙说我在学校的两点一线。转眼初中毕业,没有考入重点高中,我放弃了继续求学,那年我十五岁。
冗长的时光却也是飞快,一千多个日子瞬间化为已过的点滴。直到亚枫22岁,我18岁那年,有人上门向爸爸提亲,不是别人就是亚枫。媒人说:“屈大哥啊,你看你就一个女儿,而老苟就一个儿子,小枫人长的俊俏,就是我们的地方不大好。他们许诺,只要小雪同意就在川道给买房子。”见爸爸犹豫媒婆又说:“女儿也不小了,先订了婚事,其他的以后慢慢说。你看无论是孩子在哪,做大人的都不是希望孩子过的好么?你把女儿嫁过去,两家离得近,将来他们还方便照顾你。”爸爸询问我的意见,我羞红了脸,只是让爸爸帮我定夺。
爸爸是懂我的,依我的脾气,若是不和心意定会写在脸上。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们给了我两万的订婚金,开始将身在娘家的我,以他们的方式,牢牢的套住。从此我试着将亲情视为爱情,将依赖转为共度。
十八岁那年的春节,亚枫带着年货进门,这不再是简单的串门。
爸爸对我说:“今后就是大人了……”望着我,满眼闪着泪光。
对亚枫说:“我就这一个女儿……”卑微,诚恳。颤抖有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