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大——从红楼梦、贞观长歌说开去
年少时,看的第一部连续剧是红楼梦,认为变态的爱情占据四大名著之首是文学畸形化;又过了几岁,看过几本被推崇的国外名著之后,感慨要是用曹氏笔法,一部万言爱情书不过百字,百本名著放一起很难跳出三言二拍;再看刘心武探轶讲座(之前只知几处中山狼),品味红学结构与布局、隐喻与伏笔、全景与特写、主曲与小调,感叹什么文学之大,什么文学之首(莎翁用词繁复,故事简单)。
历史还是看了一点的。说到大国,还是配着唐史看贞观长歌,让我感慨中国历史就大而言,初唐居首。唐之首,是皇之首——胸之大容夺位之敌;是相之范——府之深传位与后;是谏之宗——魏之后谏官林立(比干之后有纣王,可见高下);是民之福——壮士戍边举国宽袍;是文之盛——万首唐诗空前绝后。
红残唐亡,大不在乎?[]
爱屋及乌,想着大,深夜操着沙哑的嗓音唱女声的葬花吟和纵横九万里。酒醒兽吼之后,不写点东西,对不起四邻,遂成此文。总要说开去,要不然,就成故弄玄虚了。
羊大为美,大国后裔喜大者居多。何为大是个首先要厘清的问题,大首先要宽阔,有容乃大;宽阔之后是多样,小溪里的鱼总不会有很多种;宽阔之后是层面,没有层面是沼泽;层面之后是共荣,龙腾鱼跃虾戏藻长;共荣之后是抗灾,耕读传家大意如此;等等。
做大事要有大志向,大志向说简单点就是装着更多人的理想和幸福、设计一条可以走通(难免艰辛反复)的道路、搭建一个宽阔的舞台,歌舞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戏剧。
钱,迷了世人的眼、曲了世间的秤。山西煤炭富豪二代提着一旅行袋现金进京的新闻占据网页的时候,我们在感慨庸俗,转脸又在评估着开过去的跑车值几个钱。当暴发户的一代倒下去的时候,国人学会了谦恭。煤矿国有了,二代不见了,我们就大了?谦恭不是大,大要长在谦恭之上,不长在虚假的谦恭之间。
小时候,我们管巨大叫大,爸爸最大,不听话有大巴掌,听话也有大巴掌呵护;大一点,我们管强大叫大,当然不会记得强弩之末;再大些,我们管事大叫大,人大家大不如国大;再老些,我们管传承叫大,生命事业理念要延续;间或我们管最大叫大,班里第一、公司第一、行业第一、世界第一;老之老矣,活着最大。
在以上大的理解中,我比较坚持传承。毛泽东建立了新中国,也打倒了政治对手。可是,中国四十年的繁荣恰恰是倒下的刘少奇的政治继承者邓小平开创并延续下来的。毛是盛开了20年的花,花开花榭;刘是繁茂40载的叶,繁衍无期。愿那个指甲弯曲头发遮面的老人安息吧。觉远传道,得纯、得高、得灵皆有所得——大师固然要远去,纷杂的武林还是要延续新大师的传奇(倚天屠龙记)。
大,很难持久,是个难题。美国久居独霸大位靠的是自由创新和内部制衡,一党制的中国久居发展首位靠的是国之大加文化底蕴。文化可以实现自我调整,只有五千年传承之力可以做到吧。
张瑞敏说,小不是美、大也不是美、从小到大才是美。一句话道破了大和美关系,也映衬出镰刀派丑恶的嘴脸。山是大的、海也是大的,山巅海角难存活。不能在山顶死去,一定要爬上过山顶,是登山家的理想,也是我的理念,与诸君共勉。
走向山顶的道路是美丽的、是崎岖的、也是危险的。站在山顶上,是美丽的、是孤独的、更是危险的。但是,难道要在马路上或蹒跚、或闲逛、或奔忙、或醉步着度过一生吗?
可强可弱;可得可失;可快可慢;可行可站;可进可退;可以长啸于山巅、可以伏卧于山脚。思大之心不消,行大之志不改。己不懦,谁敢侧目?
说开去,难免纷杂无序。写不出大文章到是必然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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