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军去年盖新房借了几万元钱，两口子商量着也去外面打工挣钱，好还清欠账。可家里孩子还小，又没有老人照看，再加上庄稼和果园也离不开人，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主要人物：

    徐军：26岁，性格沉稳老练；

    刘梅：26岁，活泼、爱说；

    于芳：性格内向、老实；

    李婶：徐军邻居。

    一、        夜，徐军家，客厅

    徐军和刘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徐军：刘梅，你还别说，这房子大了，电视还真有点太小了。

    刘梅：该换的东西多了，还不是缺钱吗？

    徐军叹了一口气。

    刘梅：徐军，我想咱要是不出去打工，光靠种地，猴年马月才能还上人家那几万块钱？

    徐军：我也想过，可就算要出去，我们也只能出去一个人，谁出去呢？

    刘梅：那...就我去吧，听说外边女的比男的好找工作，再说，家里的活都是力气活，我也干不了，你就留在家里边干活边照看孩子吧。

    徐军：一个女人出去......

    刘梅：别说这了，咱村里好多女孩子都在服装厂打工，听她们说工厂现在正缺人呢？你说咱还不上人家的钱，在村里你能挺起腰杆吗？

    徐军低头不语。

    刘梅：你放心。我出去打工，你在家看果园、务庄稼，顶多一年时间咱就能把欠账还清。

    二、        徐军家，日

    餐桌前，一家三口在吃饭。

    徐军：你到了那儿就给我打电话。

    刘梅：放心。有我妹妹在车站接我呢。

    徐军：在外面注意，要照顾好自己。

    刘梅笑道：徐军，学会关心人了？不过，我可听说男人一旦离开了女人管制，就会去吃野食，你可要给我老实点！

    徐军委屈地：天地良心，我可不是那种人！

    刘梅点了点徐军的额头：你忘了你的旧情人了？你婚前的那些事，我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现在可在村里，而且还离了婚，你们要真闹出点啥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军：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你还提这干啥？再说，这么多年了，我可是连句话也没有再和她说过。

    刘梅：那还不是有我管着。啥也别说了，咱们来个约法三章，我走了以后，你不能和于芳说一句出格的话，不能有事没事往她家跑，还有，我会随时打电话回来，所以你必须24小时开机，而且不能不接我的任何一次电话。

    徐军连连点头：是是。

    三、        村外，日

    徐军拎着大提包，刘梅抱着孩子在路边等车。

    公共汽车驶过来，缓缓停下。

    徐军把包放到车上，从刘梅手里接过孩子。

    刘梅从车窗里探出头：浩浩，跟妈妈再见。徐军，照顾好孩子。别忘了我说的话！

    徐军：放心，我记着呢。

    公共汽车渐渐远去。

    四、        徐军家，夜

    徐军把儿子安顿睡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电视里的人干张嘴不说话，徐军把音量调没了。

    徐军犹豫了几次，还是拿起手机：喂，于芳，最近还好吧？我呀，刘梅出去打工了，一个人在家闷得慌，突然想起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什么？你也闷得慌？有时间我们好好聊聊。

    ......

    徐军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9点30分。

    徐军进里屋看了看孩子，便蹑手蹑脚出了门。

    邻居李奶奶向门外看了看，关上门。

    五、        于芳家门外，夜

    于芳屋里亮着灯，灯光照的院子明晃晃。

    徐军加快了脚步。

    徐军来到了于芳家门口，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刘梅打来的，徐军连忙接听。

    刘梅（在电话里）：徐军，你在干啥？

    徐军站住：我？我已经睡下了。

    刘梅冷笑一声：徐军，你狗胆子不小，敢跟我打马虎眼了！告诉你，我可在你的身边安了眼线，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老实回答，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于芳家门外了？

    徐军吓了一跳：我发誓，我没有，我...我刚走出家门。我再也不敢了。下不为例！

    刘梅气呼呼地：徐军，看在你还没有得逞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但是我警告你，要是再敢有下次，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徐军挂了电话，四下里瞅瞅，看不见个人影。

    徐军自语：这刘梅的眼线到底是谁呢？

    徐军只好低头返回家里。

    突然前面站着一人，徐军吓了一跳：谁？

    李奶奶：徐军，你去干啥了？孩子醒了，一直哭着找爸爸？不要孩子了？

    徐军：李婶，我有点急事儿出去一下，这不赶紧回来了吗？

    李婶：往后有事就把孩子交给我，省的你惦记！

    徐军：谢谢你！李婶。

    六、        徐军家，日

    徐军买来两只烤鸡腿和一袋子零食，放到桌子上。

    浩浩高兴地：爸爸，这都是给我的？

    徐军：是。只要你听爸爸的话...

    浩浩：妈妈说了，让我在家听爸爸的话。

    徐军：好儿子，爸爸问你，你妈临走时还对你说什么啦？

    浩浩啃着鸡腿：没有了。

    徐军：不对吧？肯定还有，好好想想。

    浩浩：对了，妈妈还说......

    徐军：还说什么？

    浩浩：还说，你不管我了，就让我找李奶奶去。

    徐军：李奶奶？

    徐军失望地坐下来和儿子一块吃饭，兜里的手机响了。

    徐军急忙接听电话：喂，刘梅啊，我最近没出过家门，除了浇地，给果树打药，没干别的。

    刘梅：这个我很清楚，值得表扬。怎么样徐军，我的眼线厉害吧？

    徐军：是是。不过老婆，你可别累着，吃好喝好，别让我挂念。

    刘梅：你什么时候学的嘴这么甜？

    徐军：本来就是嘛。老婆，能...透露一点消息吗？他是谁呀？

    刘梅：你不要瞎打听了，这眼线是谁，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好好干活，带好孩子。好了，没事我挂了。

    徐军咧咧嘴。

    七、        村口，日

    徐军下地干活回来，走到村口，看见于芳坐在路边，衣衫不整，头上带伤，怀里抱着哇哇大哭的女儿，旁边还翻倒着一辆自行车。

    徐军急忙上前询问：于芳，出了什么事儿？

    于芳：我带着女儿去我姨家串亲戚，不料躲一辆汽车我把自行车骑翻了，把脚也给扭伤了。

    徐军扶起自行车：我送你们娘俩回去吧，顺便再给你拿些药。

    于芳：太谢谢你了。

    徐军急忙掏出手机看看。

    于芳：怎么了？

    徐军：没事儿。

    徐军把于芳母女搀扶起来，坐在自行车上把他们送回家里。

    八、        果园，日

    徐军在果园翻地，浩浩在地里看梨花。

    李婶走过来：吆，徐军，帮于芳干活呢？

    徐军不好意思地：她不是摔着了吗？我...

    李婶：这有什么？浩浩呢？

    徐军：自个儿在地里玩呢。

    李婶走远了。

    徐军的手机响了。

    徐军：喂，老婆，没上班啊？夜班。我正领着儿子看梨花呢？这两天我准备开始给梨树疏花呢。

    刘梅：该给梨树喷药了吗？

    徐军：刚喷过。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刘梅：没有。

    徐军：注意身体，没事儿那就挂了。

    徐军放起手机，自得地自语：看来，你刘梅的眼线也有失灵的时候！

    九、        徐军家，傍晚

    徐军正在厨房里准备做饭，儿子在屋里看电视。

    徐军的手机响了。

    徐军：喂。

    于芳：徐军，非常感谢你那天的帮忙，我的伤也好了，今天晚上我想请你吃顿饭。

    徐军高兴的答应：行。

    徐军忽悠连忙改口：不行，我...我，今晚家里还有点事，不能去。

    于芳：哎呀，能有什么事？明天就不能办？过来吧，我都快准备好了，我等你呢。

    徐军一咬牙：好吧，我去！

    徐军向屋里喊：浩浩，走，我送你到隔壁李奶奶家玩会儿，爸爸有点事出去一下。

    徐军从隔壁出来，四下看了看，趁着天黑，悄悄向于芳家走去。

    十、        于芳家，夜

    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饭菜。

    徐军轻声地进了门。

    于芳：徐军，来啦，快坐，就等你了。

    徐军笑笑坐下来：于芳，你太客气了。

    于芳又拿来一瓶白酒，打开，各自倒上一杯，放在桌子上。

    徐军连忙推辞：于芳，我可不能喝酒，我酒量不行，一喝就醉。

    于芳笑着说：喝酒本来就是图醉的，喝醉了怕啥？今晚我也想喝点酒，就算你陪我吧。来！

    徐军只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于芳：来，赶紧吃口菜。那天多亏了你......

    徐军：这有什么，应该的。

    于芳：来，喝着。那年要不是我爸妈....想起来我都后悔。

    徐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都过去了，还提那干啥呀？不过，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你们娘俩也确实不容易。

    于芳给徐军夹了一箸菜：咱们在外面工作的同学最近跟你联系过吗？

    徐军摇摇头：都上有老下有小，一天到晚忙得晕头转向，谁顾得上啊？

    于芳端起酒杯：来，喝一口。城里的小芳跟我说她要组织咱们同学聚会呢？

    徐军：那好啊。

    ......

    一瓶酒喝完了，桌子上杯盘狼藉。

    于芳站起来，晃晃悠悠，一把握住了徐军的手。

    于芳：徐军，我喝多了，你扶我去睡吧。

    徐军站起来扶住于芳。

    徐军的手机响了。

    徐军一激灵，急忙撒开手，拿出手机看。

    于芳：谁给你打电话呀？

    徐军：没..没有，是我定的闹钟。

    徐军握着手机发呆。

    于芳：走呀？

    徐军：于芳，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不能再这样，刘梅在外面打工很辛苦，我不能对不起她！

    徐军转身头也没回走了出去。

    于芳：徐军，徐军......

    十一、村口，日

    徐军领着儿子向村外走去。

    于芳骑着车子过来：徐军，这是干啥去呀？

    徐军笑笑：刘梅过节放假，今天回来，我们去接她。你这是干啥呀？

    于芳：我去果园看看，是不是快轮到我家浇地啦？

    一辆公共汽车缓缓停在路边，刘梅走下来。

    浩浩叫着妈妈跑过去。

    十二、徐军家，日

    刘梅看到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点点头。

    刘梅夸道：不错！表现得很好，希望以后继续发扬。

    徐军笑嘻嘻地：怎么样？你那个眼线没有抓住我的把柄吧？

    刘梅看了徐军一眼：你还得意了不是？我说过，手莫伸，伸手必被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

    徐军：什么事儿？

    刘梅：你有没有送于芳回家？你到她家吃过饭没有？

    徐军傻眼了，连忙辩解：我帮她们是看她孤儿寡母的挺可怜，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天地良心，我没有对不起你！

    刘梅：我知道。要不然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徐军讨好的给刘梅端过一杯水，钦佩地说：你这个眼线可真厉害啊，啥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刘梅笑了，说：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眼线是谁吗？你看，她来了。

    徐军向门外一看，于芳从门外走了进来。

    徐军大吃一惊：她......她就是你的眼线？

    刘梅得意地：我不是说过吗，我的眼线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怎么样？你服气不？

    徐军连连点头：服了，我服了......

    刘梅和于芳二人会意的一笑。

    徐军：我真搞不懂你们女人，你咋会是她的眼线呢？

    于芳：这有啥奇怪的，我最恨花心的男人，要不是我那口子花心，我们母女俩也不回落到这个地步......

    于芳话语哽咽了。

    徐军：原来，那天晚上你就是在试探我，看我是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

    于芳点点头：要是那天晚上你敢动心，不要说是刘梅，就是我也不饶你。想不到你......。还有，我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暗中帮忙，我家的庄稼地和果园我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刘梅上前挽住徐军的胳膊：徐军，你真是个好男人，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只是想帮于大姐的忙，并不想打她的注意，这也怪我，过去把你管的太严了。

    徐军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我是看不得她们娘儿俩遭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