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会相信,星星会说话,石头会开花,穿越夏日的栅栏和冬季的雪花后,你终会到达。 ——题记
满目混沌的白色,液体的滴滚致使大片的红晕渗出。被紧攒出皱褶的试卷上满纸荒唐,一把辛酸泪,窗外的黑夜像是我未卜的前路。失焦的望着试卷几近崩溃,在心里无数次愤怒的问自己:你所谓的翻译梦呢?是害怕付出努力而放弃了吗?
在那片白色与眼泪混淆之中我似是又见到那个少年……
是去年罢,冰冷的狂风肆掠地扫过这个城市,我在风里迷失了方向,然后努力睁开迷离的眼睛去寻找着避风港,地下通道永远是最好的逃避场所。人人面无表情又急促地从你身边走过,似乎怎样都与他们不相关。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了他,那个大我两岁的男孩。他穿着件白衬衫倚在墙边抱着把吉他弹着,我无声的咧开嘴嘲笑着,不知道这又是哪个放荡不羁自诩爱着音乐的少年在这体验生活。
“我没有任何天分,我却有梦的天真,我是傻不是蠢,我将证明用我的一生……”当我正想着打算离开时,他的歌声响起,我一怔再也迈不开步子。我转头看着他,通道口有飒飒的风吹来,他的衣角微微扬起,我忽然想起“春日游,杏花吹满头”的陌上谁家子,白衣足风流,而他还多了丝认真。熙熙攘攘的通道里,他的温柔和闲适,像个异类。可路上的纷纷行人无一驻足甚至侧目。我有些意外的感动又觉得被漠视的他有些可怜,转身打算给他买瓶水,聊以慰谢这份突如其来的感动和自以为的可怜。
待到我回来时他已唱到结尾“我如果有梦,有没有错,错过才会明白坚持是什么。”对他的印象已然改观,想起刚刚自认的的可怜或许正是他的享受所在。我上前递给他水,聊起了天。他告诉我他家里不许他搞音乐他只能趁着放假来唱歌。我问他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谈谈取得他们支持也好过现在这么吃苦啊,他只是笑并不作答。过了会他才说:我能兼顾到我的梦想的,反正我还年轻啊。”他望着我又笑笑,目光灼灼之间尽是洒脱,当时的我还不太看得懂,只是被他眉目间的动容而有所触动。与他闲聊两句后,互相微笑挥手道别。到通道口回头再看他,他已然又唱起另一首歌:“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他的面前已经蹲着几个小女生了,我笑笑看着他的模样,又想起他刚刚谈到梦想的眉目间的动容,似是“心飞扬兮浩荡”。
思绪恍惚回神间,在窗外的夜幕中像是那个男孩灼灼目光的路灯照明下,我明白了。叩经问史,朝山竭水,人于世间以何种姿态面对梦想?有一个声音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自是年少,不负韶华;愿以梦为马,不负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