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生命活着都为明天或者希望而活着,所以,生活里无论遇到怎样的情形,受苦也好,受罪也罢,甚至是屈辱和遭受非人待遇,都可以默默忍受,而这种忍受是一种时机的等待,等待柳暗花明,等待阴霾散尽,等待阳光和风过后的灿烂美景,这种等待也可以认作是生命的坚持。
生活的事实告诉我们,生命在很多时候,不是凭借自己一厢情愿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尤其是那些心里有追求、有想法的人更是如此,他们偏偏得不到命运的垂青,不仅如此,有时还比别人更多了一份挫折与磨难,乐圣贝多芬是如此,浪漫诗人荷尔德林也是如此,还有像印象派画家梵高、残疾人作家史铁生、张海迪等无不如此。他们之所以后来成名成家,成绩斐然,不就是来自于生命的坚持。
生命的坚持不易,特别是面对残酷的现实和俗世的生活,如果生命自身缺乏淡定、责任、学识、涵养和操守的话是绝对做不到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句人人都会吟唱的诗句出自柳屯田的笔下,然而就这么一个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的乡吏为了他生命中的坚持,毅然决然地辞官,宁可务农也不自欺、不媚骨,换做一般人能做到如此决绝?令人喜悦的是他做到了,而且做的那么干净,那么不给自己留余地。用他的话来说: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是的,笔者佩服他的勇气和胆识,但更敬佩他的人格和生命的坚持。
再拿作家史铁生和普鲁斯特而言,他们两个都是生活中的弱势群体,可以说是被侮辱被损害的对象,或者说遭生活遗弃的不幸者,然而,不堪的生活不仅没有征服他们的灵魂,反而让他们的生命力反弹,这背后要不是生命的坚持,是不可想象的,当然他们为此所付出的汗水和代价也是他人无法想象的。正是因为如此,上帝的鲜花和掌声毫不吝惜地赠与他们。如今他们在地下安息,毫无愧疚,诗意栖居。为此我可以这样说,由于他们生命的坚持,才获得了的看顾和时间的回应与认可。
一代伟人毛泽东曾经说过:人是要有点精神的。这精神二字是一种生命的情怀,一种境界和超越,也是一种不甘平庸、不甘得过且过的血性和节操。毛泽东之所以能让美帝和拥有八百万正规军的蒋介石俯首称臣领导中国人民站起来,之所以影响和改变历史进程,无不和他的精神有关,精神是他思想的核心与力量,而这背后依托的是生命的坚持,倘若没有这份坚持,自然就没有后来全世界都接受的毛泽东思想,也自然没有中国革命的星火燎原。再说成功名就的毛泽东,生命立场始终坚持为人民服务,这是中国有史以来任何帝皇将相所不能坚持的。所以毛泽东一生的生命或者精神都为心里的那份坚持服务。
撇开历史和昨天,回到现实,让我们看看当今社会、当下之人,还有多少为生命的坚持为民请命、为黑暗中生存的孩子和底层里讨生活的农民工发出呐喊?老实说,我所看见的、或者听见的所谓坚持无不为着自己的名和利,可以这样说,利益是他们坚持的目的与核心,如果无利可图,那么,在他们身上仅有的那份坚持也随之轰然倒塌,并且无迹可寻。
说真的,想起他们,心里就不是滋味,因为在我看来他们不仅糟践了生命与情感的美好还有纯真,还糟践了原本用来赞美生命的那份积极追求的品行和品性。当然,我如此一说,并非彻底排斥俗世的生活,包括名利在内,但一味地要求生命如此去坚持,那么,这份坚持已经变味,至少它让人找不到生命所坚持的价值和意义。
生命要坚持,尤其是精神品质,倘若生命离开了这点,那么,生命活着就形同走兽,不仅与世无益,而且与己无存。说到自己,我生命的坚持,就是永远向着精神品质靠拢,生活也好,灵魂也罢,包括时下进行的写作在内。
生命的坚持不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作出的选择,而是为了改变生命质量对自己所作出的一份掷地有声的承诺。这样的坚持,才是生命对生活作出应有的回应,也是让生命不折不扣去执行的理由。
最后,我想说的是真正生命的坚持,如陶渊明手里的菊,悠然忘我,又如板桥画上的竹,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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