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小还轻轻摇着杯中的红酒,玫瑰色的酒液沿着弧形的杯体漾着、漾着,好像是一个头戴玫瑰花花环的少女在风中悠悠地荡着秋千,一袭长裙迎风轻轻舒展。小雪沉浸在这种微醉之中,思念开始疯长。突然,一颗泪悄无声息地滴落杯中。 透过泪光,她又想起他写给她的那段话:“婚姻对我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将来即使是成家,也是一种躯壳的婚姻,为了完成父母的愿望而已。”小雪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夜晚为之泪湿枕被了。她已经想不起拖着残泪入梦的她,有多少次在梦中找寻他的身影;有多少次梦见自己又跟他一起在操场、在江边漫步;又有多少次在梦中哭着从他身边跑开了。 她给他回寄了一段张爱玲的话“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便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依然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便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却成了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她用这段话来安慰自己,也用这段话来抚慰他。她坚信自己就是他心口上的那颗朱砂痣。“朱砂痣——”微醉中她喃喃地念道,杯中的酒也是红色的——是那种醉人的玫瑰红,多么像玫瑰花的颜色啊!又多么像朱砂痣的颜色啊!,为什么连痛也来的那么醉人,那么让人欲罢不能呢? 微醉中小雪想起,他们十多年后的那次邂逅,那次带着的礼物和沧桑的邂逅。没有想象中的紧紧拥抱;没有对彼此深深地恨:甚至没有了对彼此深深的爱。只是在抬眼间,彼此都惊呆了,久久地站在那里默默相望。几分钟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了几个世纪。席间,很多人。有些人是他的朋友,有几个人甚至是带着年轻美丽的情人一起来的,她看不出她们眼中是否感到幸福。只是,她心中陡然滋生出了一丝丝纠结的惆怅。难道这就是他们十多年后的见面么?她无法多想也不愿多想。她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就逃离了。 十多年时间,不过是的一段玩笑而已。如果可以,小雪多么想问问时间,它除了带走了青的容颜,还带走了什么?如果说时间真的可以使窖藏的酒更芬芳至纯的话,为什么却要在漫长的思念和等待中,使它泛起阵阵酸楚。是人们讲的高度的白酒才适合窖藏吗?难道他们酿的是低度的白酒吗?曾经刻骨铭心的爱真的如刘欢《爱之无奈》所唱“我的爱被生活漂白”那样么?她多么想找出那只运一切于无形中的大手来啊!仰头轻问天,除了空留一声叹息,天空依然高远而辽阔。 杯中的红酒越来越少了,小雪耳边满是《爱之无奈》的低诉,她将最后一口酒喝了下去,只见杯底还残留着淡淡的红色,浅浅的似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更似爱之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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