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组合
我的组合
前几天看《小别离》,看到方朵儿三个帅气学长的“炫世纪组合”时,我乐了——首先跃入脑中的是丁儿唱歌朗诵时的投入陶醉,然后便是季美女唱歌的闭眼沉浸……那年,咱们也有一个组合。想了半天,只能想起五个,还有个人怎样都想不起来。于是,连忙联系丁儿,一齐回忆那第六个人名……
那是上师一的第二学期,春天。组合的倡导者和组织者都是丁儿,同学公认的诗人。人员都是她拉的,至于她选员的规则,我就不得而知了,正因我也是被她拉过去的。因此,我总觉得咱们那个组合的出现,就是丁诗人的灵光一现,就那么有了。
那时,小虎队的演唱已红遍海峡两岸。咱们与小虎队是同龄人,咱们更是在小虎队日渐红火的歌声中走进青春的梦想。[由整理]
2号,12号,13号,30号,38号,39号,三个女生,三个男生,一个周日的上午,一个晚自习后,人就齐了,然后好像就真的要轰轰烈烈了。丁诗人(12号)就是那么描述这个组合的完美蓝图的。
咱们不用练习说唱弹跳,学校里每周都有这样的课。咱们到底要干什么,丁诗人没有方向,咱们好像也没有目标。咱们不知道自我会干什么,咱们也不知道自我能干什么。
四月的一天,星期天,薄薄的雾笼罩着大地。一大早,丁诗人在食堂买了烧饼油条,算是准备的中午的干粮。咱们一行六人,在丁诗人的策划中,骑车赶往如皋磨头飞机场。六个人,三辆自开车还是四辆自开车,此刻已经想不起来了,反正不是每人一辆;而且我是和同学合用的一辆。
咱们沿着笔直的大道前进。大道两边,挺拔高大的白桦树好像两列卫士,哗啦啦的在风中迎之后咱们。咱们有说有笑,一路向前。缭绕的水雾在身边飘飘忽忽,坐在同学的自开车后架上,我总有种恍入仙境的幻觉。不知道路程远近的咱们,任由径直的大路引领咱们走向远方。
如今,每每在电影、电视中,看到一群人骑自开车走在乡间大路上,我的脑中总会闪现那幅美丽的画面——轻烟似的白雾,像薄薄的轻纱,虚无缥缈,若隐若现;屹立大道两边的白桦树,白桦林中穿行的一群年轻而又熟悉的面孔……恍惚中,我总有种飞入屏幕的冲动。
骑的同学累了,坐的人换上。要么,大家一齐停下来歇歇。尽管有两同学是如皋的,但是,咱们好像还是绕远了。半路上,一场毛毛细雨让咱们的出行更加朦朦胧胧了。
烟雨迷蒙中,细细的雨珠,如俏皮的飞絮,轻轻地沾在咱们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咱们在那雾似的雨中飞行,在似雨的雾中穿梭,雨滴、水汽浸润了咱们全身,春天特有的清新气息在这雨雾中更加明显。那清新,仿佛能洗涤咱们的灵魂……
青春,就是在雨中的任性:淋湿,吹干,都由天做主。
大约中午的时候,咱们看到了一排排红瓦房。俩如皋同学没能把咱们带到机场看飞机。无奈,咱们只得下车询问。
一问,才知道咱们已经偏离了机场的方向,到了机场部队的大本营。不管他,到哪儿就歇哪儿了。
站岗的没有阻拦咱们,允许咱们进去参观。进去后,怎样走到那排房子、遇上那几个大兵的,已经记不清了。这天,记忆清晰的就是那个安徽大兵,比咱们大了三四岁,个子很高,瘦瘦的,入伍时刻不长。他很热情地招呼咱们,给咱们说那里的情形,说他们的生活。还有个入伍时刻比他早几年的,已经记不得是湖南还是河南的了,接近光头的发型,很精神,很老练。在大个儿大兵接待咱们的时候,他不时插上几句,补充着。他不像大个儿一向在咱们身边,但又总不失时机地出现。
太阳在咱们和大兵们的交谈中露脸了,闪着白白的光芒。看看那日头,早就过了正午了,咱们的肚子也已唱起了空城计。但是,正因在兵营,咱们没好意思拿出烧饼、油条,只是任由肚子闹腾。三四十分钟后,咱们离开了。
出了那大门,咱们才开始了咱们的午餐。吃完烧饼油条,咱们在那周围转了几转,歇息停当,才往回赶,回学校。
驱逐了雾气的太阳越来越亮,阳光也渐渐灿烂起来。那情景,好像才是真正的四月天。
没走多远,遇上了几个同学。原来,他们听说咱们六人来机场,一路寻找跟来。
春天的夕阳那么明艳艳地照耀着大地,拉长了白桦树和咱们的身影。回去时,好像是顺风,车子骑起来没那么吃力了。不知咋的,回学校的路好像比来时短多了。咱们说说笑笑,就到学校了,甚至连半路的休息都免了。
这是咱们的那个六人组合唯一的一次行动。回学校后不久的一天,丁儿还收到了那个安徽大兵寄来的一封信,表白情思的。当丁儿告诉我时,我笑了她好长一段时刻。
在咱们的组合还没有个漂亮的名字时,组合就不再行动了。也许,这又像诗人的某一灵感,就那么消失了。
许多年了,我好像一向都没有想起我的组合的故事,甚至在两次同学聚会时,都不曾有人提及。而且一向到此刻,如皋磨头机场我都没去过。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次雨雾中的六人骑行,却记忆犹新起来,我的那个组合,竟也在心中渐渐鲜活起来了。
原来,青春真的是用来回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