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待着天晴,坐在离窗有些远的屋里的角落。
等天晴!等天晴了……
我忘了,天晴了能怎样了?或是要去干什么了?
坐在昏暗的角落,好像离窗口很远很远,远得看不清世界的样子和你的模样。天一直阴着,好像要下雨,我就这样一直呆呆的看着,好像整个世界,越走越远……而如果下雨,我也是不情愿伸手到屋檐外,再尝一尝这雨的味道的……
我忘了,我喜欢下雨的。家里的老屋是青色的瓦房,有些青苔了。那个时候,天一下雨,总是唰唰的打在瓦上面。如果雨下得大,那么就会有“嗒嗒”的声音,顶层的瓦沟里的雨水滴到二层的屋檐上,再从二层打到地上,大颗大颗的,最后汇成一股的。母亲在昏暗的灶台上忙着,姐姐定是拎着鞋子撑着伞匆匆的往家里赶。我常在屋檐下,一个人玩,一个人看雨,偶尔的喜欢伸出一只手去接住屋檐上落下的雨水。雨滴很大的,打在手心里重重的,我却也接不住……
“吃饭了!”
“哦!”
“没事玩雨水!袖子都湿了!感冒了打针不要钱的啊?”
“不会……”
后来,长大了,姐常说我太实在了,在外面要多点心眼,要不然会吃亏的,因为她常看到我吃亏的。就如我等人一样,我常常是等人,说好的让我等,我就会一个人在车站默默的等着,一直到人到了,我才离开或者去吃个饭。很多次等父亲回来,等到他时都是很晚了,总是问我吃过饭没有,我如果说没有,父亲总是会责骂我不吃点东西。后来不是我等父亲了,是父亲等我了,而我也在等另外一个人,那个我还不知道是谁的人。
等车,等天晴,等明天,等准备好,等你……我等待天晴,而我只等到天黑和颓然睡去的夜。夜里也从来不会不安,总是安然睡去,醒来就又是另外一个白天和黑夜。可我没有想过,这一天可能就是很多年前,我等待的那天,却是如此的样子。
等待的无非是明天了。而如果明天来了,是否只会这样子的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有人问我为什么要等待?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等待不如去行动起来,我也蛮认可的。所有未知的一切,除了不灭的信念之外就是盲目的推理了。你所确定的只是推理或者之前的经验,而你所不确定的也是推理和之前的经验。
我是否在等待一个晴天?就如有些人说的婚姻是保持爱情相对稳定的唯一方式一样,我等的是一种方式还是什么?而可能我觉得唯一能让自己感觉不迷茫的就是一天八个小时的上班,再搭配些其他的活动,心里才会安然吧?
从什么时候起,对美食没有了兴趣?从什么时候起,对生活也可以随便了?从什么时候起,不再去看电影或者旅游了?从什么时候起,很难打起精神来干事情了?甚至,休息的日子也就躺在床上愿意动弹半分……
对未来,从来都是需要信仰的。等待也是一种长情,但我的希望,等待的是最好的自己和你。“优于别人,并不高贵。真正的高贵应该是优于过去的自己。”其实,我没有等待晴天,晴天雨天,每天都是时间,都是一样的。我常常是想到就去做了。